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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瑋:我嫁給了測繪隊員
編者按:院里的棗花開了,他義無反顧地遠行;紅紅的棗子落了;他滿身疲憊地歸來。作為測繪隊員的妻子,愛情常常是苦澀的甜蜜。日復(fù)一日,年復(fù)一年,她們將心中那一份柔情付諸于對愛和家的守護。“親愛的,這是你第三次進藏了,臨走時,你說這次的作業(yè)區(qū)是可可西里,你們的工作還順利吧?寒時記得添衣,背包里有我給你新織的毛衣。家里老人孩子一切安好,有我在,你盡管放心。”這是國測一大隊隊員妻子寫給丈夫的家書。“我嫁的就是一個測繪隊員啊”,這是測繪人妻子對愛人的守護和支持。
平凡的愛守護不平凡的事業(yè)
我叫徐瑋,是國測一大隊隊員任秀波的妻子,一名普通的小學(xué)教師。
我跟任秀波談戀愛的時候,由于他一年里有十個多月在測繪一線奔波,不管是情人節(jié)還是生日,我都見不到他的身影。那會兒,看著身邊同學(xué)、朋友成雙成對,而我卻形單影只,也經(jīng)常不開心,跟他鬧別扭,還差點因此分手。
12年前的夏天,任秀波在天津執(zhí)行控制測量任務(wù),我趁暑假去看他,也想理清楚我們之后的路怎么走。在天津測區(qū)的4天,徹底改變了我的看法。在這里,我看到他在炎炎烈日的炙烤下?lián)]汗如雨,看到他晚上回到帳篷還要整理數(shù)據(jù)、挑燈計算,看到他三餐不能按時、經(jīng)常以方便面充饑,最關(guān)鍵的是,我看到了他和隊友們在這么艱苦的環(huán)境下,仍然不改對工作的認(rèn)真、負責(zé)和執(zhí)著的時候,他的頭上就像有了一個美麗的光環(huán),讓我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敬佩和感動。就是在這里的最后一個晚上,我忽然間想通了,這樣的男人就算不能常伴身邊,卻最能給我安全感,也最值得我托付終身。不能一起過節(jié)沒關(guān)系,他在身邊的每一天就都是情人節(jié)!
于是,他從天津回來,我們就做好了一切結(jié)婚的準(zhǔn)備。可恰在這個時候,他接到了測量珠峰的任務(wù),還是登頂隊員。于是,他對我說,“等我回來再結(jié)婚吧,珠峰地區(qū)環(huán)境惡劣、非常危險,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,會耽誤你的。”所以,他堅持要推遲婚期。我開始不同意,可還是拗不過他。后來才知道,珠峰登頂?shù)乃劳雎试?0%以上。也正因為如此,從他出發(fā)的那天起,我就一直提心吊膽。珠峰地區(qū)打不通電話,我就天天守著電視、不斷調(diào)臺看新聞,每天第一個去買報紙、找信息,神經(jīng)質(zhì)一樣關(guān)注有關(guān)他們的一切情況。
有一天,我聽隊里的人說,在登頂測量過程中,任秀波為了操作儀器,脫掉了手套,我瞬間大腦一片空白。在極度高寒低壓、零下40多度的環(huán)境里,沒有手套的保護,雙手會凍壞死的。他現(xiàn)在怎么樣?手有沒有受傷?這樣的問題一直在我腦海里盤旋,我四處打聽,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。我急得直掉眼淚,好幾天吃不下、睡不著。當(dāng)時,我在日記里寫到:“我愿用自己的一切換得你平安歸來,手壞了沒關(guān)系,只要人沒事,以后我就是你的雙手”。最終,隊員們不負眾望,將重力測量推進到了7790米這一前所未有的高度,成功測出了珠峰的新高程,而他也安然無恙。這時,我一顆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來。
我的丈夫雖然常常不在身邊,但他只要一回家,總是帶著天南海北的特產(chǎn),只要別人說好,他就買下來,好讓我和孩子嘗一嘗。有時,我累了、煩了、病了,也對他有怨言??墒?,當(dāng)他完成任務(wù)、風(fēng)塵仆仆趕回家、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時,我這心里就只剩下高興了,一句埋怨的話也說不出口。他在野外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,可在家里,他又是一個柔情似水的好丈夫、好父親。他總覺得,常年在外作業(yè),不能陪伴我在身邊,虧欠于我和孩子。我勸他,這是你的工作、你的事業(yè),我嫁的就是一個測繪隊員??!
其實,在國測一大隊,有很多隊員的妻子,幾十年如一日,默默支持著丈夫,用瘦弱的肩膀扛起家庭的重擔(dān);有很多隊員的父母,常年只能見到孩子寥寥幾次,無數(shù)個日夜在牽腸掛肚中度過;有很多隊員的孩子,他們的出生和成長少有父親的陪伴,卻一直被父親的愛包圍、被父親的精神感召。他們都是國測一大隊隊員的家屬,雖然默默無聞,卻是這個集體堅強的后盾。
老隊員焦天孝的妻子潘西琴大姐,是隊里出了名的好媳婦。潘大姐性格開朗,為人熱情。隊里誰家有困難,她都全力幫忙。在丈夫跑外業(yè)的幾十年里,她一邊工作,一邊照顧常年生病的公婆,撫養(yǎng)年幼的孩子,其中的艱辛難以想象??伤?jīng)常掛在嘴邊上的話卻是:“老焦他們干的是大事,國家的建設(shè)和發(fā)展離不了他們,我不能讓他因為家里的事分心。”樸素的話語,飽含著她對丈夫的理解、對測繪的深情。
潘大姐的婆婆去世時,丈夫正在新疆茫茫的戈壁地區(qū)開展作業(yè),沒能回來送送母親。老人家彌留之際,含糊不清地喊著天孝的名字。潘大姐拉著婆婆的手,邊哭邊說:“媽,我知道您是在等天孝,可他因為工作趕不回來,他有他的責(zé)任啊。您別怪他,媳婦替他送您了,你就放心吧”。
1991年,國測一大隊因為功績卓著,受到國務(wù)院通令嘉獎,潘大姐作為家屬代表也受到了黨和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人的親切接見。這可讓潘大姐在朋友中出了名,人人都羨慕她,她也感到莫大的榮耀。她總是說:“我找了老焦這個測繪丈夫,雖然辛苦,卻也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幸福。只要他一回來,我就會受到女皇般的待遇呢,啥都不讓我干,接送孩子,買菜做飯,甚至于做針線活,他全包了。我們一家老小都愛吃他燒的糖醋魚、小酥肉,很有飯店大廚師的水平呢”。
測繪隊員高付才的女兒,出生不久就被確診為“腦癱兒”。高付才對妻子王錦說:“也許康復(fù)的機會很渺茫,但是,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,我們就不放棄”。從此,這對普通的夫妻患難與共,各自承擔(dān)起超出常人幾倍的重任。女兒一歲前天天打吊瓶,孩子幼小的身體上布滿了針眼。就在這個時候,丈夫接到了出測任務(wù)。兩難之際,王錦堅定地對丈夫說:“孩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,工作卻不能等,家里有我呢,組織上也一直在照顧我們,你就放心走吧。”就這樣,丈夫強忍心痛、飽含淚水,奔赴到了測繪一線。
2009年的冬天,由于孩子的嚴(yán)重病情,王錦每天夜里都要兩三點去醫(yī)院掛專家號,再回家和70多歲的老父親一起,帶著孩子去看病。那段時間,她的丈夫在執(zhí)行港珠澳大橋施工測量的緊張任務(wù),一直堅守在作業(yè)現(xiàn)場、無法離開,連春節(jié)都沒能回家。在給妻子的電話中,丈夫的話語滿是愧疚、滿是感激、滿是愛意。高付才強忍著心底深深的傷痛,把全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。這些年,在妻子的全力支持下,他出色地完成了各項任務(wù)。2011年,他獲得全國測繪職業(yè)技能大賽第4名的好成績,并被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授予“全國技術(shù)能手”的光榮稱號。王錦說,“測繪隊員雖然大多數(shù)時間在野外作業(yè),但他們責(zé)任心強,誠實可靠。嫁給他們,再苦再累也心甘。”
作為女人,誰不向往丈夫在身邊無微不至的呵護?作為父母,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常伴左右?作為孩子,誰不渴望在父親的陪伴中長大?可外業(yè)測繪隊員經(jīng)年累月遠離親人、風(fēng)餐露宿,用雙腳丈量祖國大地,用儀器測繪秀美山河,舍小家、為國家,付出了全部青春和熱血。他們的家人也在經(jīng)歷了埋怨、無奈、理解之后,終被他們的敬業(yè)精神和崇高品格所感動,終將不滿和埋怨都化作了全心全意的支持!
今年“七一”,習(xí)近平總書記給國測一大隊六位老隊員回信,身為隊員家屬的我們,也非常激動。這不僅是對國測一大隊艱苦奮斗、無私奉獻的褒獎,也是對我們多年來任勞任怨、默默堅守的肯定。這一刻,我們從內(nèi)心深處升騰起無限的榮光,我們覺得,付出和守候得到了最豐厚的回報。身為測繪隊員的家人,我無怨無悔,作為測繪隊員背后的女人,我倍感驕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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